李瑞川《本经》云:“药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摄合和”,又云:“有单行者,有相须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恶者,有相反者,有相杀者,凡此七情,合和而视之。”
此皆古人遣药配方之大法,几千年来为医家之所重视。
盖药各有其特殊性能,如何发挥其性能,使其有利于病情,除选择适当之单味药物外,还必须配偶相关作用之药物,使其相互制约,相辅相成,适应病情,提高疗效,此乃医师之良者。
余在数十年临床摸索中,结合前人固有经验,提出以下药物配偶运用心得,分别论述于下。
1.人参配苏木
人参补气,众所周知。凡一切气虚、阳气虚脱为必不可少之要药。然临床常见气虚而兼有血瘀证者不少,盖气为血帅,气虚则血液循环不畅,形成血液瘀滞之候,此乃虚中挟实之证。
当此之时,徒补其气而不顾其瘀,非其治也。如产后气虚,喘息而面青黑者,为气虚血瘀之危候,前人用参苏饮(即人参与苏木二味)为急救之剂。
余承此法,用于冠心病之气虚血瘀者往往可生良效,久久已成必用配偶之剂。
盖冠心病患者,多为年老气虚之体,而出现胸闷、胸痛、舌质瘀紫等症。用人参配偶苏木益气行瘀,双管齐下,乃为对证之治。如无人参,用太子参加大剂量亦可生效。
2.苏木配降香
苏木出自古苏方国,故亦名苏方木;降香主产于印度,均为晋唐以后南方进口药材。二者均为木类,色赤微有香气,能入血分,行气活血,祛瘀定痛。
今人研究得知降香含有*檀素等成分,有抗血凝作用,能使冠脉血流量、心跳振幅显著增加。
因此,二者配偶合用,对冠心病、心血管疾病有一定疗效。对肝郁血滞、胃痛挟瘀,以及妇科血瘀气滞诸疾、亦有良效,不可忽之。
3.香附配郁金
香附性味辛香,能通十二经,行血中之气,为调气解郁之要药。然香附行气有余,而活血之力不足,必得郁金之性味辛香能活血祛瘀,行气开郁以为助,则作用更为显著。
盖香附行气以活血,郁金则活血以行气,二者合用,相辅相成,大能舒肝解郁,活血理气。
余常用于肝病、胃病、胁痛、心下痞痛、少腹疼痛,以及妇科血气诸病,均有良效。
4.乌药配白芍
李时珍曰:“乌药辛温香窜,能散诸气,故《惠民和剂局方》治中风中气诸证用乌药顺气散者,先疏其气,气顺则风散也。”由此可知,乌药辛温散气行气,为气郁结滞者必不可之品。
然辛温香窜,多用久用则易耗真气,必得白芍之苦平酸凉以制之,使其辛而不温,香而不窜,物尽其利。
且白芍能入血分,通顺血脉,平肝缓中,与乌药之走气分达到相辅相成之作用。
余常将二味同用治疗胁痛、胃脘疼痛,屡建良效,几为胃病必用之配偶良剂。
5.泽泻配泽兰
泽泻性味甘平,张元素谓其“入肾经,去阳水,养新水,利小便,消肿胀,渗泄止渴。”本品总以淡渗利水,专走气分以为功。
泽兰气香而温,李时珍谓其“专走血分,故能治水肿,消痈*,破瘀血,消癥瘕,而为妇人要药”。可见《本经》谓泽兰能治“大腹水肿,身面四肢浮肿,骨节间水”者,主要是以血瘀停滞,阻碍气化而为水肿臌胀。
今以泽兰专入血分,化瘀以行水,配合泽泻之专入气分,渗湿以行水,二者一气一血,相辅相成,共奏化瘀行水之功。
余每于肝硬化之腹胀,或肾病综合征之腹胀而兼浮肿者,往往用泽泻配偶泽兰投服,收到良效。
6.防己配牛膝
防己辛苦大寒,善走下行,长于除湿通窍,通利二便,为治下焦湿热要药。
牛膝苦酸性平,为足厥阴、少阴之药,性亦善下行。《本经》谓其“主治寒湿痿痹,四肢拘挛,膝痛不可屈伸,五淋,堕胎”,不外取其下行通补肝肾,和脉络,强筋骨之功效。
因此,本品与防己配偶,大能清理下焦湿热,通利筋骨痹痛。凡一切下肢因湿热血瘀气滞而致之关节不利,拘挛痹痛等证,均为必用之品。
且由其二者性兼苦寒,善于下行,凡高血压所致之肝火上炎,头晕头痛目眩等症,每予重用,可收良效。
7.当归配茴香
当归辛甘而温,养血活血,为妇科要药,凡胎产经带门中多有用之。
茴香辛香而温,暖丹田,补命门,开胃调中。
余用二味配偶治疗下焦虚寒而引起之少腹疼痛,经带而见少腹隐痛,以及小肠疝气,久泻腹痛诸证,屡见良效。
茴香有大小之分,大茴如麦粒,小茴如粟米,亦名莳萝,性与大茴相仿,但不堪久用。八角茴香为茴香之另一种,今人称八角茴为大茴香者非也。
8.杏仁配桃仁
杏仁甘温,专入肺经气分,功能散寒治咳除喘。桃仁甘平,专走血分,功能活血祛瘀,泄热润燥。
故李杲云:“杏仁下喘,治气也;桃仁疗狂,治血也。”二者配用一气一血,相辅相成,合奏利气治血之功。
余每于肺经痰瘀阻滞之支气管扩张、肺部感染、大叶性肺炎、肺脓疡等证,取其二者兼用,达到气血两利之作用。且桃仁具有生发之气,祛瘀而能生新,为祛瘀中之良药,对肺经之血瘀气阻者可以常服而不为害。
9.瓜蒌配贝母
瓜蒌苦寒,功能润肺降火,治咳嗽,涤痰结,消痈肿疮*。贝母亦苦甘微寒,润肺治咳,清热化痰,开郁散结,消痈肿疮*之功效。
二者合用,相辅相成,对肺经痰瘀阻滞、咳唾*痰脓痰、胸痞胸痛等症均有良效。
余每用于肺部感染、大叶性肺炎、支气管扩张、肺脓疡、以及冠心病之胸痹胸痛而见*厚苔者,取其涤痰散结、清热开痞之功效。且二者具消痈解*之作用,对一切热*壅结者亦为必用之剂。
然瓜蒌用仁,必须打碎方能取效。贝母有川贝与大贝之分,功效大致相同。但化痰之功川贝较强,而大贝解*之力较强,不可不知。
9.半夏配贝母
半夏味辛性温而有*,贝母味辛平而无*;半夏性燥而去湿痰,贝母性润而化燥痰;半夏入太阴脾经,燥湿化痰以止咳,贝母入太阴肺经,润燥化痰以止咳。
盖脾为生痰之源,肺为贮痰之器,二者一燥一润,治标治本,相反相成,共奏止咳化痰之功。
余于支气管炎,支气管哮喘,支气管扩张等病之见咳嗽者,多予配偶合用,每收良效。
10.苍术配*柏
苍术苦温,性辛香而燥烈;*柏苦寒,行隆冬肃杀之令,而《丹溪心法》用之治下焦湿热之证,名为二妙散。
盖二药性味相反,正取其相反相成之作用,治一切湿热之证多能生效。
余数十年来,对湿热所致之关节痹痛之症,特别对急性风湿热合而为痹之证,用之多建良效。
在剂量方面,对急性关节红肿灼痛场合,苍术可达30克至50克、*柏可达20克至30克,少则药力不到,疗效不显。此余数十年之经经验所得。
11.干姜配*芩
干姜辛温,*芩苦寒,性味虽然相反,但合用则有相反相成,辛开苦降之功,对中焦寒热错杂之证有良效。
二味炒炭存性,变为黑色,以血见黑则止,又为中焦止血圣剂。
凡吐血、便血、尿血、崩漏下血诸种血证,不论其寒热虚实,于处方中配用二味,均可收到止血之效。
12.*连配干姜
*连性味大苦大寒,干姜性味大辛大热,古方姜连散二味合用为方,正取其辛开苦降,相反相成,互相制约,达到寒因热用,热因寒用、君臣相佐、阴阳相济、有成功而无偏胜之害。
余尝于一切胃肠诸证,取二味君臣相济取得良效。若寒多热少者,则干姜用量加大,*连用量极少以济之;若热多寒少者,则*连剂量加大,干姜用量减少以济之,往往药后无不良反应,而疗效卓著。
13.*芩配生姜
*芩与*连均属苦寒之剂,能泻诸火,然严格区分,*连究以清中下焦之火为其所长,*芩究以清中上二焦之火为其所长。
李时珍谓一味*芩汤专清肺热,故肺热者多用之。本品清中有透,故凡上焦风热者亦用之,不似*连之大苦大寒专事苦降者比,多用干姜之辛温而守者佐之。然*芩究属苦寒之剂,必配以生姜之辛温散发以佐之。
余常于肺经风热,或胃病之应用*芩苦寒者多与生姜配偶为用,清热而能宣透,苦寒而不伤胃。其间剂量之多少,运用之精妙,存乎其人。
14.丹皮配赤芍
丹皮气辛而香,味苦而凉,专入血分,辛香能行血中瘀滞,苦凉能清血中伏火。凡血瘀,血热者皆能治之。
然丹皮必得赤芍苦凉之助而功力更胜。盖赤芍亦入血分,功专清热凉血,活血祛瘀,与丹皮配用,正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余每于一切火热迫血妄行或时行热*、风火相煽之斑疹等证以及皮肤科之风火搔痒诸证,二者兼用均有良效。
15.生麻*配炙麻*
麻*为止咳平喘的常用之品,它的止咳平喘作用是其它药物不可替代的。麻*辛苦温,辛温可以宣肺,苦温可以肃肺,即是肺燥咳喘,也可以用它宣降肺
气。
对咳喘久治不愈者,喜用生麻*与炙麻*配伍。生麻*力猛,宣发之力大;炙麻*力缓,润燥之力显,两味配伍,对老人久咳气喘,以及小儿频咳不止者,止咳平喘取效快。但用量宜小不宜大,以各5克为宜。
16.百部配*芩
上世纪上海有咳喘专药“百芩片”,曾风靡一时,其主药就是百部与*芩。不论外感或内伤咳嗽,均可应用。百部有很强的止咳作用,古书云主治“新久咳嗽”,对结核性咳嗽尤效,以蜜炙为宜。
《笔花医镜》将*芩列为“凉肺猛药”,即清泄肺热之良药。《本草纲目》记载,李时珍曾患身热咳嗽,久治不愈,后经其父指导,用一两*芩而愈。两药配伍,以治疗偏热性咳嗽为主。一般取炙百部10~30克,*芩10~15克。
17.橘红配蝉衣
橘红功效类同陈皮,性能比较温燥,但对过敏性疾患比较好,如过敏性鼻炎、过敏性咽炎、过敏性支气管炎等。岳美中先生治疗咳喘的两张方子锄云止咳汤与锄云利肺汤,均有橘红,并言“橘红咳而喉痒者必用”,毛德西凡见咳嗽咽痒者,必用橘红,并配以祛风之蝉衣,使其止咳、止痒的功效更为快捷。经研究,橘红与蝉衣对呼吸道疾患,均有抗过敏的作用。两味用量以10~15克为宜。
18.鱼腥草配金荞麦根
鱼腥草为治疗肺痈咳嗽成痨、痰液腥臭之良药。经近年来临床观察,其治疗肺部感染收效快,肺部阴影平均吸收时间短。凡痰多夹有浓痰者,为必用之品。金荞麦根有清肺排痰、清热解*的功效,还具有广谱抗癌作用,是治疗肺脓疡、肺炎、肺癌的良药。
两味配伍,对急性肺部感染之疾,有清热消炎、祛痰消痈、止咳平喘之良效。用量均可取15~30克。
19.桑白皮配瓜蒌皮
桑白皮泻肺平喘,利水消肿,专治“肺中有水气,及肺火有余者”(《本经逢原》)。凡肺有痰火、夹水气而不消者,乃为首先之品。如清肺泻火止咳之泻白散所用。瓜蒌性寒,其皮亦然,有清热化痰之效。两药配伍,对痰热之咳嗽及喘息不安,苔*而黏腻者,其止咳平喘祛痰作用,起效快。且对咳痰不爽者,有一剂知,二三剂显效之欲。一般用量为10~15克,重者也可用到30克。
20.炙荆芥穗配炙款冬花
民间有一句俚语,说“炙荆穗,炙冬花,治咳嗽,一把抓”。荆芥,有清利咽喉之功,荆芥穗与荆芥同功,经蜜炙后,更有利于润燥利咽。款冬花为治疗咳嗽喘息之要药,与炙荆穗相合,有较强的止咳、祛痰、平喘作用。
但二味均为辛温之品,只适宜于风寒或寒痰型咳喘证,特别是炙荆穗只适宜外感风寒之咳喘,对于内伤之咳喘,特别是肺燥阴虚证咳喘,则不适宜。一般用量为各10克。
葶苈子、白芥子葶苈子是苦寒药,泻肺热作用比较强,而且以痰热壅盛的证候为其使用指证。葶苈子含有强心甙,具有强心、利尿、抗感染的综合功效。葶苈大枣泻肺汤为治疗痰热壅盛所致痰喘的代表方剂。
白芥子是辛温药,它的通窍、祛痰、散结作用比较突出。两味药一寒一温,葶苈子之“苦”可以泻肺;白芥子之“辛”,可以宣肺;寒温配伍,相反相成,对于痰热壅盛、且胶锢难咳者,此药对颇宜。一般用量葶苈子可以用10~30克,白芥子10克即可。
21.桔梗配甘草
“甘草桔梗,专治喉咙。”这句俚语来源于张仲景。在经方中,有专治咳嗽上气与咽痛的桔梗汤(桔梗、甘草),也有治疗少阴病咽痛的甘草汤。在经方中,用桔梗者有七方九处,以开提肺气、清利咽喉、止咳排脓、导邪外出为功效。与甘草合用,使正气无伤。一般用量均为10克,甘草用生则清火,用炙则润燥;轻咳咽痛者,也可用此二味沸水泡饮,频频呷之。
22.贝母配知母
清代龚廷贤《寿世保元》记载用二母丸治疗哮喘,二母就是川贝母与知母。知母苦寒,有清泄肺火、滋阴润燥之效;贝母苦寒,能清肺化痰、止咳平喘。二药同用,既清火润燥,又化痰止咳。
合用之,适宜于肺热咳嗽或阴虚燥咳微喘者。贝母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散结消肿,可用于乳痈、疮痈、瘰疬、肺痈等。二母配伍,还可使痰核内消。一般用量以各10克为宜。
23.麦冬配天冬
《张氏医通》有一名方“二冬膏”,即取麦冬、天冬各等分,水煎浓缩,加蜜收膏,不时噙咽,治疗肺胃燥热所致的咳嗽少痰、咽燥口干等。此后医家常用“二冬”治疗肺燥证咳嗽,以痰少、咽干痛、舌质红赤、舌面干燥为特征。
方中天冬对肺燥所引起的痰核有软坚润燥的作用,如有“痰核”证,天冬是必用之品。一般用量为10~30克。“二冬”兼补心阴,而南北沙参兼补肝阴。
24.北沙参配南沙参
北沙参与南沙参均可润肺止嗽,其性味均偏苦寒,均有养阴清肺祛痰止咳的功效,用于肺热燥咳、咳痰不爽、百日咳等,“疏通而不燥,润泽而不滞”(张锡纯语)。但北沙参润肺肃降之力强,南沙参清养肺阴之力强,两者各有所偏,对于肺阴不足、肺燥之咳嗽,常配伍使用。
一般用量为10~15克,肺阴虚甚者,可用之30克。“二冬膏”亦为滋阴润肺药对,但偏于滋阴扶正,其止咳作用逊于此。
25.马勃配牛蒡子
马勃与牛蒡子为普济消*饮中之对药。马勃性平偏凉,以清肺利咽为特长,主治咽喉痛,且对肺热所致的咳血、鼻衄有效。牛蒡子性寒味辛苦,“体滑气香,能润肺又能利肺”(张锡纯语),极有利于肺气之肃降。两味配伍,对肺热(包括风热)之咳嗽、咽痛,或痰中带血者,颇为适宜。马勃可用5~10克,牛蒡子可用10~15克。马勃还可疗外伤出血,外用加压包扎即可。
26.苍术配白术脾主运化水湿而恶湿邪,故湿邪最易困脾,脾虚亦最易生湿。
脾气或脾阳虚弱,运化失司,水谷精微不能输布,反而滋生水湿之邪,导致湿邪内困,临床表现为腹胀便溏、纳呆食少、气短懒言、四肢倦怠、畏寒肢冷、身形浮肿等症状。脾虚不仅生内湿,又易感受外湿,湿邪困脾,又可导致脾虚。针对脾虚湿困证.用苍术、白术,其中,白术甘缓苦燥,功善补气健脾,扶植脾胃以消食除痞;苍术辛香燥烈,走而不守,健脾胃以燥湿,除秽浊以悦脾。《玉楸药解》云:“白术守而不走,苍术走而不守。故白术善补,苍术善行,其消食纳谷、止呕住泄亦同白术,而泄水开郁,苍术独长。”所以,白术、苍术二药合用,有补有泻,健脾燥湿之力颇强。
27.半夏配川*连半夏辛温有*,归脾、胃、肺经。功效:燥湿化痰,降逆止呕,消痞散结。本品具有温燥之性,能燥湿化痰,并具有止咳作用,为治湿痰的要药,半夏既能燥湿以化痰,又能降逆以和胃,辛散消痞。川*连,苦、寒。归心、肝、胃、大肠经。功效:清热燥湿,泻火解*。
用于肠胃湿热所致的腹泻、痢疾、呕吐等。*连去中焦湿热,并具有解*作用,脾胃病患病日久,多见寒热错杂,病机复杂,而半夏、*连相伍,一寒一温,清热而不患寒,散寒而不忧热,二者相反相成,相激相制,从而平衡阴阳,使气机调畅。
28.柴胡配白芍柴胡,苦、辛,微寒,归肝、胆经。贾所学:“柴胡,性轻清,主升散,味微苦,主疏泄。”张锡纯:“柴胡,味微苦,性平。禀少阳生发之气,为足少阳主药,而兼治足厥阴。肝气不舒畅者,此能舒之;胆火甚炽者,此能散之;至外感在少阳者,又能助其转输以透膈升出之,故《神农本草经》谓其主寒热,寒热者少阳外感之邪也。又谓其主心腹肠胃中结气,饮食积聚,诚以五行之理,木能疏土,为柴胡善达少阳之木气,则少阳之气自能疏通胃土之郁,而其结气饮食积聚自消化也。”
白芍,苦、酸、甘,微寒,归肝、脾经。缪希雍:“芍药味酸寒,专入脾经血分,能泻肝家火邪,故其所主收而补,治肝补脾,健运脾经。脾主中焦,以其正补脾经,故能缓中。”
张隐庵:“芍药,气苦味平。”风木之邪,伤其中土,致脾络不能从静脉而外行则腹痛;芍药疏通经脉,则邪气在腹而痛者可治也。心主血,肝藏血,芍药禀木气而治肝……肝主疏泄,故利小便。益气者,益血中之气也,益气则血行矣。仲圣以芍药治腹痛,一以益脾阴而摄纳至阴耗散之气,一以养肝阴而柔刚木桀鹜之威,与行气之药直折肝家悍气者,截然两途。此泻肝与柔肝之辨。故柴胡与白芍相伍,一散一敛,疏肝、行气、养肝、柔肝、敛肝,体阴用阳。
29.枳实配厚朴枳实苦辛微寒,气香味厚,性勇猛,善破气除痞,消积导滞,兼以行气化痰。《药品化义》云:“枳实专泄胃实,开导坚结,故主中脘以治血分,疗脐腹间实满,消痰癖,祛停水,逐宿食,破结胸,通便闭,非此不能也。厚朴苦辛温,归脾、胃、肺、大肠经,有燥湿、行气、消积之功,但尤以行气滞、散实满、燥湿浊见长,其既能下有形之实满,又能下有形之湿满。”《名医别录》云:“消痰下气,疗霍乱及腹痛胀满。”陈宝贵教授认为,枳实破气化痰消痞,性偏寒,厚朴祛湿消胀除满,性偏温,二药配伍,虽性相反但均能理气而功相似,一寒一温,相得不偏。临证对寒热互结中焦,气机不利,郁而痞塞不通所致之心下痞满而不痛,或呕吐,肠鸣下利,舌苔腻而微*者效佳。推其理,郁而痞塞不通,非辛不开,非苦不降,寒非温不散,热非寒不清,而将二者相合则能宣能开,能泄能降,气机斡旋,寒热并调,运化中州而痞满除。
30.沉香配郁金沉香,辛苦温,归脾、胃、肾经。功效:行气止痛,降逆调中,温肾纳气。
李东垣:“沉香,能养诸气,用为使,最相宜。”(《用药法象》)李中梓:“沉香,温而不燥,行而不泄,扶脾而运行不倦,达肾而导火归元,有降气之功,无破气之害,洵为良品。”张石顽:“沉水香专于化气,诸气郁结不伸者宜之。温而不燥,行而不泄,扶脾达肾,摄火归原。郁金辛、苦、寒。归心、肝、胆经。功效:活血止痛,行气解郁,凉血清心,利胆退*。”《本草备要》:“行气解郁,泻血破瘀,凉心热,散肝郁,治妇人经脉逆行。”两药合用,可疏肝行气解郁,临床上脾胃病多由于肝气郁结所致,且病程日久。陈宝贵教授将沉香、郁金合用治疗肝郁日久渐化热,胸腹胁肋胀痛者,其行气解郁之力较强,用治无不效,在临床上治疗脾胃病及肿瘤病属长期肝郁不舒者,能迅速缓解症状,临床疗效满意。
31.香橼配佛手佛手,辛、苦、温,归肝、脾、胃、肺经。香橼辛、微苦、酸、温,归肝、脾、肺经。二者合用,治疗肝郁气滞所致的胁痛、胸闷,及脾胃气滞所致的脘腹胀满、胃痛、纳呆、嗳气、呕恶等症。佛手气清香而不烈,性温和而不峻,功近香橼而作用较为缓和,既能疏理脾胃气滞,又可舒肝解郁,行气止痛。本品行气之功颇佳,但止痛作用较弱。《本草便读》谓佛手“理气快膈,唯肝脾气滞者宜之”。
32.半夏配*连用于寒热错杂之胃肠疾病。
半夏辛、温,善化痰散结,降逆宽中。*连苦、寒,善清热燥湿,和胃止呕。取*连以苦降,并清痰湿所生之热;用半夏以辛开,兼理痰湿之壅结,除热中之湿。两药辛苦合用,辛开苦降,疏理气机,调和胃肠,寒温并用,且清热无碍祛湿,燥湿又无碍清热,有相使相辅之妙用。
33.郁金配鸡内金用于治疗胆囊炎、胆结石,亦适用于肝病胃纳不佳者。体现出治胆不忘和胃的用药特点。
郁金辛、苦、微寒,入心、肺、肝、胆经。体轻气窜,其气先上行而后下达,入于气分以行气解郁,达于血分以凉血破瘀,为疏肝解郁,行气消胀,祛瘀止痛的要药。鸡内金甘、平,入脾、胃、小肠、膀胱经,能健脾益胃,消食化积。二药相伍,舒肝和胃,利胆消石。
34.干姜配良姜用于中焦虚寒之胃脘胀满疼痛者,遇凉痛甚或呕吐,舌暗淡。干姜辛、热,入心、肺、脾、胃经,温中散寒,回阳通脉,温肺化痰。良姜辛、热,入脾胃经,行气止痛,温胃散寒,温中止呕。二药均辛热温通,以热为主,治疗中焦虚寒,治寒以热,乃寒者热之。
35.*芪配浮萍用于脾气虚弱,水不化气之身面水肿,小便不利等症。
*芪甘、微温,入脾、肺经,具有升发之性,可补中气,壮脾阳,利水消肿。浮萍辛、寒,入肺经,升散之力较强,善开毛窍而发汗解表,利水消肿。二药合用,一温一寒,相互制约,均有发散之性,使水邪从小便、汗液而解。若水肿较重,还可加入茯苓、泽泻等健脾利水之品。
36.穿山甲配刘寄奴用于治疗气滞血瘀之胸痛、肋软骨炎等。
穿山甲咸、微寒,归肝、胃经,性善走窜,功专行散,内通脏腑,外透经络,直达病所。刘寄奴苦、温,归心、脾经,温经破血,消胀止痛。二药相合,寒温并用,活血通经,消胀止痛。若经济条件不佳,可用没药代替穿山甲。
37.女贞子配旱莲草用于治疗高血压、眩晕、耳鸣、失眠、疲劳症等,亦为抗衰老之良药。
女贞子甘、苦、凉。旱莲草甘、酸、寒。二药均入肝、肾经,同为滋补肝肾之良药。常用于治疗肝肾阴虚之头晕目眩,视物昏花,须发早白,腰膝酸软,耳鸣健忘等症。二药相须为用可增强疗效,还可治疗肝肾阴虚之失眠多梦,疲乏无力等。
如为肝肾阴阳两虚,可加仙茅、仙灵脾等温肾壮阳之品,从而达到阴阳双补之目的。
38.菖蒲配远志用于心肾不交之失眠患者。菖蒲辛、苦、温,归心、胃经,用于开窍宁神,化湿和胃。远志辛、苦、微温,归心、肾、肺经,具有安神益智,祛痰开窍之功。二药均入心经,均辛散苦燥,合用具有宁心安神,开窍化痰之功。临床多用于痰蒙神窍、神志昏迷、痰浊阻络、痰浊中阻、痰火扰心而致的烦躁、失眠、健忘等。二药同用可使心肾相交,故心悸、失眠、烦躁可除。
40.金钱草配海金沙用于肾结石、输尿管结石,还可治疗胆石症。
金钱草甘、淡、微寒,入肝、胆、肾、膀胱经,功专清热利胆,通淋排石。海金沙甘、淡、寒,入小肠、膀胱经,功专清热解*,利尿通淋。二药相伍,相须为用,清热利尿,通淋排石的力量增强。
41.麻*配细辛用于治疗风寒感冒,痰饮射肺,气逆喘咳等。
麻*辛、微苦、温,归肺、膀胱经,既能发汗解表,宣肺平喘,又能利水消肿。治疗风寒感冒,咳嗽痰喘。细辛辛、温,归肺、肾、心经,具有祛风散寒,温肺化饮之功。二药配伍合用,咳嗽痰喘皆可选用。二药均辛温,在组方中常与生石膏、五味子、白芍等药配伍,以防二药过热、过燥、过于辛散。兼有风寒感冒者配用辛温解表药;兼风热感冒者配用辛凉解表药;外寒入里化热,痰热壅肺者配用清肺化痰药。
42.老鹳草配透骨草为用于治疗风湿痹证之要药。
老鹳草苦、辛、微温,祛风疏经,活血通络,治疗风湿痹症,筋骨疼痛。透骨草辛、温,祛风除湿,活血止痛。二药均辛散温通,祛风活血。相须为用,可增强祛风除湿,活血通络止痛之效。治风湿亦可于方中加入威灵仙、仙灵脾以增强疗效。
43.仙灵脾配五味子用于治疗腰酸乏力、心悸、失眠、健忘、多汗等疲劳症、更年期综合征。五味子酸、甘、温,归肺、心、肾经,具有敛肺滋肾,生津敛汗,涩精止泻,宁心安神的功效。仙灵脾辛、甘、温,归肝、肾经,具有温肾壮阳,强筋骨,祛风湿的功效。二药相伍,一酸一辛,一收一散,一阴一阳,收散并用,阴阳共济,联合起来调整体内的阴阳平衡,使散中有收,补阳不致伤阴。临床多可改善体质,提高免疫功能,但应注意二者比例:仙灵脾∶五味子为3∶1时,疗效更佳。
44.威灵仙配仙灵脾用于治疗腰膝冷痛、肢体麻木、风湿痹痛等症。
威灵仙辛、咸、温,归膀胱经,具有祛风除湿,通络止痛的功效,善治风湿痹痛、肢体麻木、筋脉拘挛、关节屈伸不利、游走性疼痛等症。仙灵脾辛、甘、温,归肝、肾经,既能祛风除湿,又能强筋骨,壮肾阳。两药同为辛温,相伍起协同作用,加强祛风湿的功效。
45.荷叶配莱菔子专治舌苔剥脱。
荷叶苦、涩,性平,入肝、脾、心、胃经,气味清香,既能解暑清热,又能升发清阳。莱菔子辛、苦、温,入肺、脾、胃经,能行气消胀,和胃消食。二药均入脾、胃经,专治剥脱苔,此为胃气不足,中焦浊气阻滞,枢机不畅而致。用荷叶鼓舞胃气上达,莱菔子降气,一升一降,升清降浊,此谓“治中焦如衡”,使浊气下降,清气上升,气机调畅则剥苔可除,胃病可愈。
46.半夏配麦冬用于治疗胃阴不足之呕吐、反胃,或阴虚肺热之咳嗽、痰少、气喘者。半夏辛、温,入脾、胃、肺经,可燥湿化痰,降逆止呕,消痞散结。麦冬甘、苦、微寒,入心、肺、胃经,能生津养胃,养阴润肺。二药相伍,均入脾、肺经,温凉并用,润燥相兼,动静结合,麦冬可以牵制半夏之燥,半夏可以制约麦冬之凉。但应注意二者比例:麦冬是半夏的2倍时,疗效最佳。
47.麻*配沙参用于治疗秋燥咳嗽或咳嗽初起之咽干口渴等症。
麻*辛、微苦、温,入肺、膀胱经,可发汗解表,宣肺平喘,利水消肿。沙参甘、苦、凉,入肺、脾经,可养阴清肺,祛痰止咳。二药均入肺经,相伍为用,一温一凉,一燥一润,一动一静,发散与养阴并用。沙参养阴可牵制麻*辛燥之性,麻*宣散又可防止沙参之滋腻。
48.仙茅配仙灵脾用于治疗肾阳亏虚型的更年期综合征有奇效。
仙茅辛、热,归肝、肾、脾经,长于温肾壮阳,强筋骨,祛寒湿。仙灵脾辛、甘、温,归肝、肾经,具有温肾壮阳,强筋骨,祛风湿之功效。二药均入肝肾经,治疗因肾阳亏虚所致的腰膝酸软无力、阳痿、宫冷、不孕等。还可配合女贞子、旱莲草治机体阴阳不和,肾阴阳两虚之更年期综合征。
49.龙骨配牡蛎龙骨,性味甘,涩、平。《本草述》:“龙骨可以疗阴阳乖离之病。”“牡蛎,性味咸,微寒,可生用或煅用。”《神农本草经》载:“主伤寒寒热,温疟洒洒,惊恚怒气,除拘缓鼠痿,女子带下赤白。久服强骨节。”二药常配伍使用,有重镇安神,平肝息风之效。张锡纯认为“龙牡敛正气而不敛邪气”,应用很广,“凡心气耗散、肺气息贲、肝气浮越、肾气滑脱,用之皆有捷效,即证兼瘀、兼疼或兼外感,放胆用之,毫无妨碍”。陈宝贵教授常将此药对用于汤剂,治疗肝*不安之惊悸狂躁、心烦不眠。常用剂量为15~30g,大剂量可用至60g。龙骨味涩而主收敛,“涩可以去脱,龙骨入肝敛*,收敛浮越之气”,其性收阳中之阴,如阴不能守其阳,则为惊悸;如阳不能固其阴,则为中风危证,龙骨可治之。牡蛎咸寒入阴,其质重能镇,故有安神之功效,咸为软坚之剂,入肝经,有平肝潜阳,益阴之功。且牡蛎肉是非常好的滋阴、补血的食物,特别适用于体虚劳损的病患和阴虚、血亏、气血不足之人。其他配伍有:龙骨、牡蛎配*参、*芪,消补兼施治疗虚劳;配茜草、海螵蛸,可化瘀收涩、止崩带,治遗精白浊;配蒺藜、牛膝,平肝潜阳息风;配山萸肉以固脱;配半夏以化痰饮。
50.杜仲配桑寄生
杜仲,味甘,性温,入肝、肾经,功能补肝肾、强筋骨、益精气、安胎;桑寄生,味苦性平,入肝、肾经,功能祛血中风湿、舒筋络、补肝肾,“肝主筋”“肾主骨”,一补一通,相须为用,共奏祛风湿、补肝肾之功。临床上用于肝肾不足兼风湿痹着引起的腰膝酸痛及妇人冲任不固引起的腰酸腰痛等症,每每取得满意的疗效。
51.姜*配海桐皮
姜*,味辛、苦,性温,入肝、脾经,性善走窜,功能破血行气、通经止痛;海桐皮,味苦、辛,性平,入肝经,功能祛风湿、通经络、止痹痛。“血行风自灭”“湿随风散”,俾风湿俱去,经络得通,则痹痛止。二药相伍,一为血药,一为风药,故祛风除湿、活血通经止痛作用倍增。伍老常用此药对治疗风湿为患、络道经气闭阻、气血循行不畅的腰腿关节疼痛、周身肌肉酸痛,甚则肢体挛急不遂等症。
53.香附配紫苏梗
此药对取义于《和剂局方》的香苏散。香附,味辛、微苦甘,性平,入肝、三焦经,功能疏肝理气、行气止痛、调经止痛。李时珍云:“……香附气病之总司,女科之主帅。”紫苏梗,味辛、甘,性温,入脾、胃、肺经,功能舒肝解郁、行气消胀、理气安胎、和血止痛。香附入血分,行血中之气;紫苏梗走气分,可行气宽中,二药伍用,一血一气,气血双调,则理气解郁,行气止痛,消胀除满的力量更强。临床常用于治疗脘腹胀满不舒、嗳气、妊娠恶阻等症。如兼有外感风寒,伍老临床体会:紫苏梗宜改用紫苏叶。
54.橘皮配竹茹
此药对取义于《金匮要略》的橘皮竹茹汤。橘皮,味辛、苦,性温,入脾、肺经,功能理气健脾燥湿、调中快膈、导滞化痰,为脾、肺二经气分之药。竹茹,味甘,性微寒,入肺、胃、胆经,功能清化热痰,清胃热,止呕吐下气消痰。两者伍用,一温一寒,温清相济,和胃降逆。常用于治疗脾胃虚弱、气机不调、寒热相杂之脘腹胀满、恶心呕吐、呃逆及妊娠恶阻等症。
55.旋覆花配茜草炭
此药对取义于《金匮要略》的旋覆花汤。旋覆花,味苦、辛、咸,性微温,入肺、胃经,功能下气行水消痰、降逆止呕,善通肝络而行气,活血通络。茜草,味苦,性寒,入肝经,炒炭可化瘀止血通络。两者伍用,旋覆花善通肝络而行气,茜草活血化瘀,则气行血行,阳通瘀化。故临床常用于胸胁痞闷不舒,甚或胀痛、刺痛,手按揉或捶打其胸胁得舒者。
56.白僵蚕配浙贝母
白僵蚕,味咸、辛,性平,入肝、肺经,功能息风止痉,祛风止痛,解*散结,化痰软坚。浙贝母,味苦,性寒,入肺、心经,功能化痰止咳、清热散结。两者伍用,取其能解*散结,化痰软坚。常用于治疗咽喉红肿、瘰疬、瘿瘤、乳腺小叶增生等症。
57.土茯苓配忍冬藤
土茯苓,味甘淡,性平,入肝、胃经,功能解*、除湿、利关节。忍冬藤,味甘,性寒,入肺、胃、大肠经,功能清热解*、疏通络道气机。二药伍用,取土茯苓善治湿热*邪和除湿通络之功,忍冬藤清热解*,理气行滞,通络止痛。常用治慢性肝炎、肝硬化、慢性肾炎病属湿热*邪蕴结不解者。
58.焦栀仁配白茅根
焦栀仁,味苦,性寒,入心、肺、胃、三焦经,功能泻火除烦、清热利湿、凉血解*,本品炒焦用,取其能入血分,功专凉血止血。白茅根,味甘,性寒,入肺、胃经,功能清肺胃之热、生津止渴、凉血止血。两者伍用,则清热、凉血、止血作用更著。临床常用于各种血热妄行的吐血、咯血、衄血、紫癫、尿血等症。
59.蔓荆子配豨莶草
蔓荆子,味辛、苦,性平,入膀胱、肝、肾经。功能疏散风热,清利头目,祛风除湿止痛,通利九窍。豨莶草,味辛、苦,性微寒,入肝、心、肾经,功能祛风湿通经络、清热解*。诸子皆降,蔓荆子独升,本品气升而散,轻浮上行,直奔头面。祛风除湿豨签草,为祛风湿之要药,其长于走窜,开泄之力较强。二药相伍,取其祛风除湿之功效及升散上升、走窜开泄之特性。常用于治疗湿邪上蒙清窍之头昏如裹及湿邪痹阻经脉之全身骨节沉重疼痛。
60.金樱子配芡实
此药对取义于《洪氏集验方》的水陆二仙丹。金樱子,味酸、涩,性平,入肾、膀胱、大肠经,功能固精、缩尿、涩肠止泻。芡实,味甘、涩,性平,入脾、肾经,功能补脾祛湿,益肾固精。金樱子,气味俱降,酸涩收敛,功专涩精气、止小便遗泄。芡实生于水中,既可健脾利湿,又擅益肾固精止带。2药伍用,相得益彰,尤能益肾固精,补脾止泻,缩小便,止带下。常用于治疗脾肾两虚之慢性泄泻、肾气不固之男子遗精及女子赤、白带下,小儿夜溺等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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